在《冰山下的来客》拍摄期间,除了对阿克陶县的蓝天、冰峰和草地等大自然美景的感受,片中的演员们或多或少都对援疆工作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通过他们真实体验的讲述,或许我们更能明白援疆这种情怀。
于洋(中国话剧院国家一级演员):杨冰的责任感触动了我
这是我在新疆拍摄的第一部电影,几年前只在克拉玛依拍摄过电视剧《西圣地》。在此次拍摄前我对援疆干部只是通过影视作品了解一二。
男主角“杨冰”这个角色对于我来说其实蛮有距离的,感觉我们完全生活在两个世界里,除了年龄感相近外并无其他。我也是从这点入手,并没有想他是不是英雄的后代,或者他骨子里就天生是一个能做大事的人,我理解的杨冰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受过良好的教育,出身于中国最传统最质朴的家庭,有文化、有责任、有情有义。也正是这责任感深深触动了我,虽然说起来简单,可能真正做到的却真不多。
由于拍摄周期的局限,在这次拍摄过程中我并没有太多接触到援疆干部,也只是在当地的援疆水利工程指挥部休息时,偶尔在食堂吃饭时,能接触到一些来帮助新疆建设的技术人员,从他们那儿确实了解到不少素材,这些都潜移黙化地影响过我。
拍摄期间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里的冰川、海拔几千米的雪峰和穿越在高海拔的群山之间的公路。可以说我是通过此剧真正领略和经历了生与死的界线,意义非凡。
朱戈(新疆话剧团国家一级演员):难忘那携儿盼夫归的情景
说实话,虽然是新疆人,但在影片拍摄之前“援疆”这个词对我来说还是一个停留在字面上的概念。直到我在拍摄地看到了偏僻的山区里有援建的那么漂亮的牧民新居和学校时,“援疆”工作究竟在做什么在我心里才有了实实在在的答案。
说起拍摄期间,我至今难忘的是那些援疆干部家属期盼亲人归来的情景。我们当时住在一个援疆水利工程指挥部里,正好是七月,好几个援疆干部家属带着放假了的孩子来与援疆的丈夫们团聚。每天早上,这些年轻的妻子们带着孩子目送丈夫坐上班车向山上的水利工地出发;到了傍晚,在期盼的眼神中,载着援疆干部们的班车一开进指挥部的院子,整个小院立刻就欢腾了,孩子们在父母身边追逐嬉闹,妻子挽着丈夫的胳膊欢快地走进自家的小屋。因为我们拍戏走过那条上山的路,还险遇过一次山体滑坡,所以知道她们的期盼中有多少不安。也可以想见,如果是在相隔千里之外的老家,这份担忧和期盼又将是多么难以排遣。
正是这样深刻的体验,我在演绎杨冰的妻子丁一竹时更能理解作为一个妻子、一个女人最初对丈夫甚至对“新疆”这个地名的不理解,也能懂得在最后这名眼科医生愿意与丈夫一起再援疆三年的选择——不仅仅是那些纯朴的高原人多发白内障需要她,也是出于对丈夫的理解和爱。
住在水利工程指挥部的那段时间里,有一个细节让我对援疆干部以及家属这一群体产生了敬意:他们的早饭仍然是家乡的习惯,吃炒米粉或者拌米粉——谁不想念家乡呢?可是他们选择既然来了,就要做好。
桑宗中(新疆话剧团国家一级演员):淳朴的百姓需要过上好日子
这次拍摄的实景地都在海拔2000米以上,有一些还在海拔4000米以上,所有的演员都是第一次到那样艰苦的环境中。我们上山所走的道路一边是山体一边就是悬崖。但是那里的美景也确实是让人震撼的,冰峰下的喀拉库勒湖像仙境一般,而住在这“仙境”里的当地牧民更是让人感动。我在不少剧组做过副导演,经常组织群众演员,但是像他们一样根本不谈报酬,认真配合拍摄的还是第一次遇到。在拍摄从土坯房搬到牧民新村那场戏时,所有参演的牧民都身着盛装,把拍摄当节日一样。尽管山里的天气阴晴不定,当天下了几次阵雨,大伙还是毫无怨言认真拍摄了一天。
剧中的女主角丁一竹是位眼科大夫。而事实上高原上因为紫外线强烈也确实是白内障的高发区。我们去拍摄的时候,正巧遇上一个江西的医疗援疆小分队,为当地的百姓开展医疗诊治活动。
我想,这么淳朴的百姓,在这样偏远而艰苦的环境下的确需要发展,过上好日子。我们亲眼见到国家援疆政策的实施为他们的生活带来变化,对于我们的内心也是一种震撼。
李书迪(新疆军区话剧团国家一级演员):我们表演的是他们的生活
我在剧中饰演一位当地的干部,如何表演好这一角色我还观察了真正的当地干部是怎样说话办事、怎样与援疆干部合作的。而在剧中很多群众角色都是我们在拍摄驻地的援疆干部和家属的本色演出。他们可以说是自己演自己的生活,表演特别自如。比如一位工程师讲解水利工程沙盘,完全按照他平时做的来演,他还真讲解起来了。
再说一个演出之外的小故事。我爱摄影,到了这里自然少不了要拍摄大美风光。有一次拍摄过程中居然发现山上的河里白白的一片,仔细一看原来都是鸭子。我还奇怪这山里的牧民世世代代都放牧,没听说过养鸭子的,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援疆干部带来的鸭苗,他们把自己家乡这种好养活又能赚钱的“家伙们”介绍到山里来了。
我们在电影里只讲述了一个故事,生活中的援疆故事应该还有很多很多。